急性胆管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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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7/5 3:37:00
出乎意外的皈依者年轻时和我关系非常好的一个生意伙伴光临寒舍,打破了多年来门可罗雀的境况。聊天的内容无非是对往事的碎片化回忆和步入晚年有诸多不便,抑或人生的感慨。在此不必赘述。直到最后,他话锋一转,说:我前年去河南那个地方(原来是一个县,如今改为市,不便提及地名,故忽略),顺便造访了D镇,探望了我们的老客户。某某已经去世了;某某老态龙钟,行动不便了;某某发财了,某某破产了;某某酗酒后坠楼了;等等。还有小周(如今已是年近古稀),他们全家归信了伊斯兰,而且信仰虔诚。至于虔诚到什么程度?他补充说:不仅按时礼拜,每年封斋,而且对清真寺的资助出手大方。他在县城郊区购买了几十亩地,创办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加工企业,产品主要销往马来西亚。很遗憾,我去找他时,他和妻子去了马来,没有见到。他端起茶碗,品了几口,然后慢条斯理的说:据老马讲,小周对他们那座清真寺有个慷慨承诺:如果平常需用的费用不大,就不要找他,让坊上的其他穆斯林量力而行,各尽一份作为穆斯林应尽的义务;如果需要大数额的资金,不论三万五万,还是十万八万,就由他一个人承担。我的朋友说罢,望着我含蓄的一笑,就跨出门去——也许他的言下之意是,与他们相比,我们这些天然的穆斯林有待加强自己的信仰。我陪在他的身后,边走边想:做出如此慷慨的承诺,需要多么虔诚的伊玛尼才能突破人性的障碍——悭吝这一关啊?!忽然想起了无所不能的安拉在《古兰经》中如此说:真主将以坚定的言辞在今世和后世使那些归信的人坚定。(14:27)又说:信士,只是确信真主和使者,然后没有怀疑,能以自己的财产和生命为主道而奋斗的人;这等人,确是诚实的。(49:15)临别时,他又说:噢,忘了告诉你,他们是被马来人在生意场上诚实守信、童叟无欺的品行所感化,皈依了伊斯兰。这印证了庄严的《古兰经》之中的教导:你必定不能使你所喜爱的人遵循正道,真主却能使他所意欲的人遵循正道,他知道谁是遵循正道者。(28:56)可见,马来人不过是小周一家人归信伊斯兰的因由而已。他抬头望着天空,接着说:我曾经一直希望和我们一起经营货栈,合伙做了多年生意的老刘归信伊斯兰,但他至死也没有归信,却热衷早晚给老毛的画像飘香、磕头,把死人当作神来跪拜。《古兰经》有这样的训谕:真主引导谁,谁是遵循正道的;真主使谁迷误,谁是亏折的。(7:)看来,老刘执着膜拜偶像,也是命中注定的。小周的皈依,确是振奋人心的消息!在此之前,我从来没有想过,也不会去想:小周及家人会归信伊斯兰。他们何止是仅仅归信,更是极其虔诚。想必这是经过深入了解并真正认识伊斯兰,才会有如此虔诚的信仰。不然,信仰不会深入骨髓的。没有深入骨髓的信仰,往往流于形式,虽然是穆斯林,但不一定就是虔诚的信仰者。这种人常常懈怠礼拜、封斋这些必须要做的功修,却对有些宗教节日很是重视。岂不是抛弃西瓜要抓芝麻?信仰不进入灵*层面,不会有感恩之心。没有感恩之心,就不会用行动践行各项功课。这种信仰只是在需要消灾除害时,就想起了真主,向他祈求平安或福分——以前的我何尝不是这样呢?要了解和认识伊斯兰,肯定离不开学习,这说明小周一家人在身体力行着伊斯兰五大要素的四件功修。我当时没有想起问他,小周是否已经朝过觐,全美了信仰的条件。但凭这四件,也是我们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。比如我们有些回民,除了参加一下宗教节日的仪式活动外,很少礼拜封斋。何止这些人,20年前的我也是信仰意识淡薄,心里除了赚钱,哪里会记起真主呢?除非是遇到不顺心的事,则情不自禁地就会想到真主,求他慈悯、保佑;否则,常常是得意忘形。也许,凡是和我一样自小接受过无神论思想教育的人,都是这种心态。送走故友,我坐在沙发上回想起了30多年前的往事——最初认识小周,是在年。那时舅舅和他几个朋友开的货栈来了河南某县的两个客人,一个姓马,是回民,比小周大不了几岁,我们都称呼他“老马”;一个姓周,是汉民,也许因为他跟着老马学做自古以来回民擅长的这种皮货生意,如学徒一般,故我们都称呼他“小周”。那时的小周其实并不小,他比我还大五、六岁,是30出头的人(如今应该是老周了,可我印象中的他仍然是年轻时的容貌和身影)。他们来到当时甘肃最大的皮毛集散地LS镇,要收购羊皮,然后拉回去制成蓝皮(半成品),或者制成革皮(成品),再销往浙江或广东。那年代羊皮服装很是走俏,穿上一件皮夹克感觉是富有的象征,因为它的价格要比布料衣服高出几倍。在我的第一印象中,小周不仅身体魁梧,而且是一个性格热情开朗的人。他见到人总是笑容可掬,说起话来性子有点急,恨不得一吐为快!后来,也就是86年,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个货栈。因为我们都是年轻人,所以客户不多——也许因为我们年轻,客户认为我们经验不足,故不愿来我们货栈。我们只好自己收购皮张,自己贩卖。生意不好也不坏,或者说马马虎虎。再后来,舅舅他们货栈的几个合伙人闹了矛盾,散伙了。舅舅和另外两个人来到我们货栈,要和我们合营。经过协商有关事项,最后达成共识,各尽其责,互相配合,挽起袖子干起来了。我们货栈本来就有五个人,他们的加入,使合伙人多达八个,这在当地算是合伙人数最多的皮毛货栈。外界的看法,可能维系不了半年,就要散伙,因为多人合营生意,没有不很快土崩瓦解、分崩离析的。同行出于竞争意识,巴不得我们立即解体。然而,我们并没有发生不愉快的结局,一直合作到所租赁的场地到期为止。由于舅舅等人的加入,他们以往的客户也随之而来,使我们货栈日渐红火起来。其中就有小周。来自他们那个地方的客户,90%以上的是回民,一般都喝酒,而小周尽管是汉族,却滴酒不沾。也许命中注定他将成为虔诚的穆斯林,所以不光不饮酒,而且对*博深恶痛绝!小周来我们货栈时,已经和老马分开干了,所以也就带着妻子。他的妻子个头和他差不多,都在1.76以上,大大的眼睛,白白的皮肤,也是见人热情洋溢,笑颜逐开。大概在87年开始,小周不再来我们货栈购货,其原因是他不再制革,而是在当地收购已制成的蓝皮或革皮,再运往H州销售。按理,我们货栈的成员从此就没有和他见面的机会,可我是例外,因为他们那里的客户,来时不是带着足够的支票或背着足够的现金购货的,而且带着一小部分,需要欠超过一半儿的货款,就得我们去人拿回。一般说的是回去就给,实际上都是等着把羊皮制作成革,销出去以后才给钱。要账是一件比较辛苦甚至操心伤脑筋的差事,年纪稍大一点的人不适合去。我们店里和我一共有五个年轻人,但要账的事由货栈责令,几乎被我全承包了,因为我和所有客户关系比较融洽,不会因为有人拖泥带水闹僵关系。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,感赞真主,却有耐心,即使有些人销出革皮后,依然磨磨蹭蹭,不及时还钱,我也不会大光其火。所以,是要账的最佳人选。接二连三的去那里,有时候一住就是一两个月。回到货栈也待不了几天,又得马不停蹄地跟着新来的客户去要账,几乎一年四季在他们那里呆着。记得在86年的冬天,我因右肋部一直疼痛,被我们县城的庸医误诊为肝硬化。医院检查,主治大夫在把脉时,发现我脖子和胳膊上有小红点,用手指按了按,不假思索地说:这是蜘蛛丝,肝硬化的晚期。当时,医院的人是本市坐家的一个堂姐夫,他听到这个诊断,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,并很不满的瞥了一眼医生。我能懂他的意思,他心里埋怨大夫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出诊断结果。说来也奇怪,我当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,似乎神经已经麻木,俨然像个没有感性的木偶。倒是觉得若无其事,一切都没有发生,也不曾发生过。从医院出来,姐夫说了很多安慰话,并抱怨那个主治大夫还不如江湖医生。他建议我务必去兰州再做一次体检,不能相信这大夫的信口开河。但我不愿再治疗,心想如果是肝硬化,治疗也是枉然。回到家里,没过两天,不知姐夫通过什么渠道把诊断结果转告给我父亲。那时信息闭塞,别说手机,就是打电话也得跑到邮局,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把消息传递到的。当父亲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,他表情凝重,紧锁眉头,郁郁寡欢,并嚷着要我非去兰州检查不可。在他老人家一再催促下,我只得去兰州,住在白银路甘报社的招待所。通过熟人关系,医院诊断,化验,等待结果。过了两周,最后经过专家会诊,确定为慢性胆管炎。主治医师说,那小红点不是什么的蜘蛛丝,而是由血小板减少引起的毛细血管破裂,渗漏出来的瘀血,不要紧的。刚回到家,货栈里也是消息灵通,就派人来找,要我必须跟着某某客户去要账,因为这个人虽然不是老赖,但对于还款决然不会利索。我只好匆匆忙忙地去到货栈,坐着一辆满载羊皮的破旧解放牌大卡车上路,昼夜不停的奔驰,第二天下午住进了D镇镇*府招待所。以往住在这里,客户几乎都是满员的。奇怪的是,这次每到晚上,除了门卫和吧台比之前多了一个营业员外,再不见除我以外的客户,哪怕只有一个也好。可我并没有重视这奇怪的事情。住了十多日以后,有一天我在街上遇见小周,他说刚从H州回来,并问我住在哪里,我说:镇*府。他怔住了,睁大原本很大的眼睛说:你怎么住在那儿,里面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?我说:发生了什么事,我不清楚。他说:走,到招待所办理离店手续,搬到别的旅馆去住。听他语气的坚定,我也不好再说什么,就一同去到住处。当服务员打开我住房的门后,小周直言不讳的说:这个旅馆你来之前死了三个人,你不知道?我说:不知道。他说,河北(也就是街北,回民聚居区,以河为界,南面全是汉民)的朋友们没有给你讲?我说:没有。你知道回民对死人没有什么忌讳,也许他们因此没有说。据小周讲,原来我住的那个招待所在我来之前住了三个收羊毛的宁陵人,由于收的羊毛比较满意,所以感到高兴,围着火炉饮酒庆贺。由于饮酒过量,烂醉如泥,三个人都倒在炉子上,被活活的烧死了,一个也没能幸免。那家旅馆平常接待远方的客人不多,除了我们甘肃去要欠账的,和宁陵收羊毛的,再都是邻县的人。浙江来那里收购成品革的人都是大款,不会住那么简陋的旅馆,他们晚上就去县城下榻了。附近的人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,所以没人入住。倒是服务员增加了一个,只因原有的两个服务员夜间感到胆气不足。我本来不想再换地方,因为已经糊里糊涂的住了十多天了,也没有感到害怕过。但是小周坚持让我离开,我就办理了离店手续,住到一家私人旅馆。从小周对这件小事的如此重视,就可以看出他对朋友也是以心相待!自那次和小周接触以后,好长时间再没有见到他。后来遇见他弟弟,一打听,才知道情况是这样的:原来小周运往H州的革皮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旅馆拉走了,那可是几十万元的货啊,按原皮算,就得十来车羊皮。那时的一车羊皮不过就是四五万元,几十万在现在算不了什么,可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个唬人的数字。他找到旅馆经理,人家说没注意被谁拉走的,然后不再理睬他。只好报案,来人按程序只是走了个形式,再也永远没有了下文。每当去追问破案结果,答复很简单:还没有任何线索。这样两年过去了,期间他找过有关部门和区*府,始终没有得到重视。H州可是大城市啊,怎么会这样呢?在无计可施,束手无策的情况下,他遇到了从北京来H州出差的一个同学,向他诉说了苦衷。经那个同学穿针引线,将此案由央媒披露,引起舆论一片哗然。地方*府从此高度重视,很快就破了案。方知从旅馆拉走他货物的人就是他的老买主。他从旅馆往出拉货时,吧台服务员正在值班,佯装没有看见。至此真相大白,案是结了,货款大体上也追回了。只是追回的货款得不偿失,全消耗在住旅店,坐车,打官司上了。想到这里,我也明白了小周为什么要皈依伊斯兰,而且是在生意场上和马来人打了多年交道才决定皈依的。这不外乎他的货物被盗之事的错综复杂,使他对这个世道有了异乎寻常的看法;不外乎因拜金主义狂潮席卷全国,人们为了谋求发家致富,致使道德整体滑坡,故有坑蒙拐骗,制造有*食品,贩卖妇女儿童,倒卖人体器官,见死不救,专杀幼儿园儿童等等诸如此类的恶劣事件频频发生,从而彻底改变了他原有的信念,颠覆了根植在思想体系中固有的构架,毅然决然的皈依伊斯兰,加入在穆斯林的行列之中!让视野穿云破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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